小王子和他的小狐狸。

【全员】挚友(上)

“是叛徒的挚友。”

民国本剧本杀。在线做法.gif

纬钧南北九明,不过剧本的感情线(看起来)很混乱(。

 

00

“这次是民国本啊,”齐思钧兴奋地打开自己手里的角色卡,“我也想当一次凶手。”

“我也想,”周峻纬把角色卡丢在一边,托着下巴转过脸来看着他微微一笑,“你猜我是不是?”

“你没机会了,”蒲熠星夸张地发出一串嘿嘿嘿的笑声,被郭文韬锤了一下。

“我可不想。”邵明明夸张地捂住胸口尖叫了一声,“天哪怎么会是我!”

“我想当侦探,”郭文韬无力地趴在桌子上,“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当侦探啊。”

唐九洲翻开自己那张写着“学生”角色卡,直接石化了。

“我就是来玩一下的。”他举起了手里那个写着“侦探”的牌子,眼睛睁得好大,像是一只委屈无助又可怜的兔子。

 

01

“我是MG大学刑侦专业刚毕业的学生,也是邵的朋友,今天来找他,碰巧遇到了这件事情,正是我一展身手的好时候,”唐学生煞有介事地坐直了小身板,“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,说一下跟死者的关系,从周峻纬开始。”

“我叫周少将,”周峻纬整了整身上的军装,“我是一年前调到M城的,死者甄司令是我的上级,没别的关系。”

“听起来跟死者关系不太好啊,”邵明明一边记笔记一边戳了戳唐九洲,跟他咬耳朵,“我们待会儿先去翻他。”

“邵明明你注意一下,”齐思钧非常入戏地说,“你不是侦探助理,你是嫌疑人。”

“我叫韬参谋,”郭文韬按顺序发言,“我跟死者没有直接的关系,我是少将的参谋,我们合作三年了,一年前跟他一起调过来的,甄不是我的直系领导,平时很少交流。”

“你们今天也有感情线?”蒲熠星露出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,“你俩是不是给了节目组另外的价钱,齐思钧同意这门亲事吗?”

郭文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我的感情线可不止这一条——到你了。”

“我叫蒲公子,是甄的……儿子,”蒲熠星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,“不过一年之前都没见过他。”

“我叫齐先生,是甄司令雇来教蒲公子读书的先生,”齐思钧接着发言,“大部分时候跟蒲公子住在一起,平时跟甄接触不多。”

周峻纬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:“蒲熠星你不识字吗,要老齐教你读书?”

蒲熠星一把勾住齐思钧的肩膀:“我也是有感情线的。”

“不止这一条,”齐思钧把他的手扒拉开了,往郭文韬的方向推了推,“离我远点。”

耽误我磕cp了。

“继续继续,”唐九洲挥舞着侦探的小本子企图控场,“明明还没说话呢。”

“我叫邵戏曲,是三天前甄司令请来给府上唱戏的,”邵明明摆了个非常高难度的动作,唱了起来,“我本不是凡间女——”

“唱得好唱得好,”唐九洲毫无灵魂地鼓了鼓掌,“甄是晚上八点被发现死在书房的,大家说一下不在场证明吧。”

 

02

“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营帐里跟我的参谋研究近期的作战安排,”周峻纬拍了拍郭文韬的肩膀,对方点头表示肯定,“直到晚上差不多七点的时候,我们各自回屋,七点半听到外面有动静,出来看发现是有个小武器库爆炸了,大概二十分钟才把情况控制住,然后就各自回屋去了。十分钟以后,这个时候听到传来消息,说甄司令死了。”

“我的时间线跟少将是一样的,”郭文韬接着说,“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我都自己一个人在屋里。”

邵明明用本子捂住了脸:“不像话。”

“我今天睡到中午才起,”蒲熠星无视齐思钧谴责的眼神,“跟齐先生上了一下午课,然后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各自回家,七点半的时候,到韬韬屋里去找他,他不在,等了一会儿就回去了。”

“你去找他干什么?”唐九洲问。

“我想问问他明天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踏青,”蒲熠星面无表情,“这是我第三次约他了,前两次他都没去。”

“噫这还是个单箭头的本子,”唐九洲也捂住了脸,“明目张胆啊你们。”

“我上午备课,下午给蒲公子讲课,吃过晚饭回到屋里继续备课,”齐思钧面无表情地开口道,“七点四十的时候到蒲公子那里去找他,他不在。”

“噫,”唐九洲和邵明明一起捂住了脸,“这是什么,恋爱循环吗?”

“侦探请注意,请不要玷污我们纯洁的友情,”齐思钧严肃道,“我只是去跟他分享我晚上看书的心得,这是我们俩晚上的一个固定仪式。”

郭文韬缩了缩脖子:“晚上的固定仪式?”

“对,”齐思钧非常入戏,“蒲公子天资聪颖,虽然读书不多,但是悟性极高,思维敏捷,高瞻远瞩,我们经常晚上秉烛夜谈,聊至深夜。”

“可以了可以了,”周峻纬打断了他,脸色发绿,“这一趴可以结束了。”

“我白天一直在练我的曲子,”邵明明继续,“晚上七点的时候,我去给甄司令送了一杯茶,然后就出来了。”

“你给他送茶?”唐九洲皱眉道,“你是他家的仆人吗?”

邵明明捂住了脸,唐九洲愣了一下,脸色也逐渐变绿了。

 

03

“下面开始分组搜证,”唐九洲很有危机感,“我和明明还有文韬一组,周齐蒲一组。”

蒲熠星翻了个白眼,懒得理会他这种幼稚的行为。

唐九洲拿到手机,二话不说先冲去了邵戏曲的房间。邵明明半是心虚半是不满地跟在他后面:“哎呀你看我看什么,我清清白白好吗——不许看你跟我去看周的房间,我怀疑他。”

周的房间非常冷淡简约,一进门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字,上面写着“男儿何不带吴钩”。

“整挺好啊,”邵明明走进去,在桌上发现了几本书,一本《饮冰室合集》,一本《民权初步》,一本《红与黑》,“这啥啊?”

“周少将还是个革命主义者,”唐九洲看懂了,一一指给他看,“这是梁启超的,这是孙中山的,这是批判统治阶级的。”

邵明明一脸问号。他翻开其中一本,发现扉页上写着“我是江南第一燕”。

“还挺骄傲,”邵明明和唐九洲面面相觑,都没看懂,“待会儿去问一下齐老师。”

书桌柜子上锁了。邵明明趴在那儿找钥匙,唐九洲把床铺掀了个底朝天,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信,哦哦哦地叫了起来:“我找到了明明!”

“我也找到了!”邵明明从沙发底下爬起来,手里拿着一枚钥匙。

 

郭文韬感觉自己被孤立了。他发了会儿呆,去查看尸体,发现蒲熠星已经在了。

“有把刀,”蒲熠星指了指地上的尸体,“不知道是不是死因。身上有淤青。”

郭文韬晃晃悠悠走过去,掀起尸体看了一下,腹部果然有一圈淤青。他想了想,一把把尸体胸口的刀拔掉了。

“韬韬你好粗暴啊。”蒲熠星头也不抬地说,“对死者没有一点基本的尊重吗。”

“我是一个军人,”郭文韬正气十足,“相信司令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——有颗子弹。”

“啊?”蒲熠星停下了翻找的手,凑了过来,“我怎么没发现?”

郭文韬眯了眯眼睛,心头一动:“是你干的?”

“嗯?”蒲熠星被他跳脱的思路震惊了,“说什么呢?”

他说着站了起来,去翻别的东西了。郭文韬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 

04

周峻纬去了齐思钧的房间。他的房间布置简单,东西摆得整整齐齐,桌上还放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瓷瓶,里面插着一束梅花。他凑过去闻了闻,惊奇道:“还挺香。”

“中午阿蒲送过来的,”齐思钧在隔壁说,“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束。”

周峻纬脸色一下子黑了:“回头就跟账房先生说,扣他的银钱。”

齐思钧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书,一本《庄子补正》,一本 《静静的顿河》,一本《赤都心史》。周峻纬怔怔地看了会儿,突然小小地叹了口气。

他翻开其中一本,发现扉页写着“赠挚友”三个字,下面还有署名。

“老齐!”他愤怒地连角色名都忘记叫了,“你跟郭文韬也有一腿啊!”

“剧本,剧本,”齐思钧穿过并不存在的墙,搂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,“不是郭文韬,是韬参谋——你怎么发现的这么快啊?”

 

郭文韬的声音从他手边传来打断了他们。他站在蒲熠星房间里,挥舞着一封信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不说你跟蒲公子也有一腿啊?”

齐思钧把信拿过来,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:“可以啊蒲熠星,跟我秉烛夜谈,找你寄情山水,还要跟周少将促膝长谈。”

“是蒲公子,不是蒲熠星,”周峻纬理不直气不壮地转移话题,“你还发现了什么?”

“发现蒲熠星有很多秘密瞒着我呀,”郭文韬叹了口气,脸上的表情却兴奋异常,“你们都有很多秘密呀——大家都有点关系,就你俩没什么关系吗?”

周峻纬摊了摊手,齐思钧在他旁边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:“诶你自己找。”

周峻纬被可爱到了,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头毛,郭文韬一脸不忍直视地转过了身。

 

齐思钧回到韬参谋屋里,在他桌上发现了几本书,一本是《孙文学说》,一本是《在人间》。他啧了一声:“搞挺杂啊文韬。”

郭文韬的声音远远地传来:“杂不杂你还不清楚吗?”

“注意一点啊你们!”蒲熠星远远地从邵戏曲房里探出头来,“我还在呢!”

 

05

唐九洲对着黑板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眼冒金星:“文韬先来。”

“我先去了案发现场,”文韬排出一排照片,“死者胸口有一处刀伤,我拔掉了那把刀,伤口里面有一颗子弹。如果甄是死于枪击,那么很有可能是在七点半到七点五十,仓库爆炸的那段时间。”

“那周和韬的嫌疑就可能相对小一点,因为他们是一直在一起的,”唐九洲边说边记,“当然死因还需要进一步确定。”

“但是没有人能为他们做证明,”蒲熠星补充道,“当时现场很混乱,大家的行动都是分散的,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一直在现场并且一直在一起。”

“阿蒲这样真的很像爆狼模式。”齐思钧吐槽道。

“继续。然后我去了蒲熠星的房间,发现了一张照片,”他举起手里的黑白照片,是一个很美很忧郁的女人,“背后写着,我好想你,我恨他——这个女人是谁?”

蒲熠星推了推眼镜:“你都看到了还问我。”

郭文韬哼了一声,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:“这里是几封信,每个月一封,持续了十八年,直到半年前停止。全部都是一个女人的哀求,哀求甄司令回心转意,哀求他来看看他们的孩子——所以这是你的妈妈?”

“是的,”蒲熠星点了点头,“我从小没有爸爸,跟着妈妈吃了很多苦。她一直说爸爸会来接我的……直到半年前她去世了,死者才出现,把我带走。”

“我妈妈是他家里的女仆,因为长得漂亮,年轻时被他欺骗,和他在一起。他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以后就把我妈妈赶走了,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她怀了孩子。

“死者后来知道了我的存在,但是因为他已经有一个儿子,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有我,还把我们母子赶出了城。直到去年,他的儿子在战事中死了,他才把我接回来。”蒲熠星推了推眼镜,“为了防止再生事端,他趁我不在的时候,找人杀死了我妈妈。”

“太坏了!”邵明明愤愤不平,“所以这是你的杀人动机?”

蒲熠星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
“他还有别的动机,”郭文韬翻出一封信来,面无表情地念道:“阿蒲吾友,日前听君一席,颇有见地,如醍醐灌顶,耳清目明。如闲情偶至,可常有往来。落款是周少将,三个月前。”

他顿了顿,用有点谴责的口气说:“他除了来招惹我跟小齐,还跟周峻纬勾勾搭搭。”

“什么是招惹!什么是勾勾搭搭!”蒲熠星愤愤不平,“还没说你跟周峻纬是怎么回事呢!”

“停停停,你们床头打架,跟我有什么关系,”周峻纬摆了摆手,“文韬,我跟蒲熠星清清白白,我是看不上他的。”

“周峻纬你什么意思!”“那你还跟他说常有往来!”蒲熠星和齐思钧同时斥责道。

“我确实是看不上他的,在我看来,他就是司令接回来的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,”周峻纬义正言辞,“我跟他写信,只是为了拉拢他,达到我的目的。”

邵明明捂着心口做心绞痛状:“阿蒲的一片真心,终究是错付了!”

“什么跟什么,”蒲熠星掀桌而起,“我也看不上他好吗,一个只会打打杀杀阿谀奉承的粗人,我们是假意奉承,相互利用。”

唐九洲的脑子转得飞快:“哪里粗?”

周峻纬调整了一下坐姿,微微一笑。

 “好,”唐九洲在本子上飞快地又记了一笔,问郭文韬,“你怀疑谁?”

“蒲熠星吧,”郭文韬思索了一下,“我现在没有充足的理由,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,死者胸口的那把刀和他有关系。”

 

06

第二个轮到的是蒲熠星:“我也是去了案发现场。除了刚才韬韬说的,我还在现场发现了一杯茶,茶水是暗紫色的,跟死者的嘴唇一个颜色。”

他顿了顿,看着邵戏曲:“有人说他给死者送过茶。”

邵戏曲吹着口哨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“然后我就去了死者的房间,”他拿出一张照片来,“发现了几封信。一封是边界的来信,说伪军已经打到城下,最晚三天后就会破城,请司令速速决断。”

他顿了顿,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:“然后发现了一封电报,只有一个字,降。”

其他人都沉着脸不说话,唐九洲把照片拿过来看了一眼:“三天后……那就是明天。”

“这封电报昨天晚上被拦下来了,”蒲熠星补充道,又拿出一张照片,“甄知道了。”

照片上是韬参谋在电报室的身影,郭文韬抿了抿嘴,点头:“是我做的,我不能让他投降。”

“是你一个人的意愿吗?”蒲熠星反问道,对方没有说话。

“OK。拦截的人一定会被惩罚,而甄一定会再发一封投降的电报过去——也就是说,发电报的人,还有不想投降的人,有非常强烈的、在明天之前杀了他的动机。”

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周和韬,周峻纬看着他微微一笑。

蒲熠星继续道:“还发现了一张照片。”

照片上是一个扮着戏装的邵明明,p得过于简单粗暴,唐九洲一看笑得趴在了桌子上:“这是你吗?”

“嗯哼,看不出来吗,”邵明明翻了翻眼睛,得意地说,“这就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我。”

“了不起了不起。”唐九洲给他鼓掌。

“照片翻过来,背面有一行字,”蒲熠星继续道,“‘我一定要得到他’。”

齐思钧配合地倒吸一口冷气:“他男女通吃啊?”

邵明明委屈巴巴地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。蒲熠星继续道:“于是我去了邵明明的房间,在他房间发现了好几封‘情书’。”

“我给大家念一下,”蒲熠星一本正经,“戏曲,好好照顾自己,不行就让我来照顾你。戏曲,你今天干嘛打扮成这个样子,好看不说,偏偏是我喜欢的样子。戏曲,如果不能一夜暴富,一夜抱你也行。”

“这个个变态吧,”唐九洲的脸更绿了,“而且这也太土了吧,呕——”

“唐九猪这是重点吗!”邵戏曲尖叫了一声,“重点是他在骚扰我!我一点都不喜欢他!我有喜欢的人了!”

“啊,我错了我错了,”唐九洲慌忙作揖,“那你喜欢谁呀?”

邵戏曲恨铁不成钢:“这里我还认识谁!”

唐九洲想起他是“邵戏曲的朋友”这一设定,目瞪口呆:“我啊?”

邵明明点了点头,指了指自己的本子。

唐九洲瞳孔地震:“我是不是史上第一个一个有感情线的侦探?!”

 

07

“我主要去了老齐的房间,”周峻纬站起来,“发现了很多东西。”

齐思钧:“哦?”

 “他是个进步青年,”他甩出一张照片,是一沓《新青年》的报纸,“休刊前的全部报纸,他一期不落,全都订阅了。”

蒲熠星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:“不愧是你!”

“他桌上还放着很多书,什么《赤都心史》啦,什么《毁灭》啦,”周峻纬继续道,“除了历史和文学,其他都是这种——所以你是一个革命青年?”

“我只是一个有理想、有追求的青年,”齐思钧非常认真地说,“我只是想为这个世界干些什么——‘大众的事业’,是不死的。”

“瞿秋白先生的话,”周峻纬用力鼓了鼓掌,发自内心地说,“你真的……非常勇敢。非常了不起。”

齐思钧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耳朵尖都红了,眼睛亮晶晶的。周峻纬看着他,心头一动。

真想去抱抱他。

 

“然后我在书的扉页发现了一行字,”周峻纬冷静了一下继续道,“‘赠挚友’,落款韬参谋——所以你和他是挚友。”

唐九洲和邵明明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,趴在桌角露出个“吃到瓜了”的表情。

“韬是我的学生,”齐思钧歪着头看他,“我三年前第一次在大学里讲课,正好碰到他来听我的课,然后我们就熟起来了。”

“是的,小齐的历史讲得很好,”郭文韬在旁边点了点头,“那个时候我正在迷茫期,跟他聊了一次,感觉醍醐灌顶——真的醍醐灌顶,不是周峻纬和蒲熠星那种——非常有收获。”

蒲熠星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:“你不要再说话了。”

“后来我们就保持着书信联系,直到三个月前我到这里来讲课,”齐思钧接话道,“意外遇到了他。”

“好吧,你跟他们俩都是挚友,”周峻纬有点委屈巴巴,“只有我不是吗?”

齐思钧欲言又止,想说什么,终于忍住了,伸手轻轻地跟他碰了碰指尖。

 

第四个发言的是齐思钧:“我主要去了韬的房间。”

蒲熠星戳了戳郭文韬,柠檬发言:“你看看这个人哦,还说是你的挚友呢。”

“我发现文韬看的很杂,” 齐思钧没理他,拿出摆着《孙文学说》和《在人间》的书桌照片,“这个是M党,这个是G党,所以我可不可以这么说,韬参谋的思维是比较迷茫的。”

“是的,”文韬点了点头,“我本人,我的军队,乃至我的国家,现在都处于一个迷茫的阶段——我不知道什么能让我们走到正确的道路上去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坚定,“但是我至少知道,现在我们走的方向是错的。”

“是的,他坚信甄要投降的这件事是不对的,”齐思钧又拿出一张照片来,“可以看到,确实是文韬拦截了电报。他也发现甄发现了这件事——而且这件事周也知道,”齐思钧又拿出照片,“这是周写给他的一封信,全是数字。我用《在人间》作为密码本翻译了一下,发现大意是甄发现了我们拦截电报的事情。”

“可以啊齐思钧,”蒲熠星毫无感情地鼓掌,“密码本都能发现。”

“这是他们俩的杀人动机,”唐九洲点了点头,“不管是从紧迫性和必要性来说,他们都必须在今晚之前杀了他了。”

“是的,”齐思钧点了点头,“而且我还发现他虽然嘴上嫌弃蒲公子,但是实际上对他是非常珍重的。”

蒲熠星愣了一下,从挂机的状态抬起头来。

“蒲公子的每一封信,他都仔细珍藏,放在带锁的箱子里,”齐思钧道,“他还在下面写,‘对不起,我无法回答你,唯有待到海晏河清之时……’”

“天哪,”周峻纬夸张地用本子捂住了脸,“这是什么‘已许国再难许卿’的剧本啊,太真了吧——蒲熠星你个到处写信渣男。”

“你大可不必逗小齐逗得如此明显,”蒲熠星冷笑一声,“我写给你的信和写给他的还是很不一样的。”

“没错,蒲公子的信确实是情意绵绵,相思入骨,”齐思钧露出一个kdl的表情,“他在追求韬参谋。”

“这很正常啊,对吧,”蒲熠星摊了摊手,“韬韬这么优秀,而且他是我来到这个地方以后第一个关心我的人。”

“你喜欢他很正常,问题是他为什么喜欢你,”齐思钧吐槽道,“并肩作战志趣相投的周少将不香吗,为什么会喜欢你啊?”

郭文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:“你们再去找。”

 

08

第五个发言的是邵明明:“我主要是去了周的房间。”

“我先是发现了很多书,”他翻出照片,是周房间墙上的字画,还有《饮冰室合集》和《民权初步》,“所以你也是进步青年。”

“是的,不过我跟老齐不一样,”峻纬点头,“我是M党,他是G党。”

齐思钧捂脸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:“太遗憾了。”

“我还发现书的扉页写着一句诗,‘我是江南第一燕’,”邵明明摊了摊手,“我和唐九猪都没看懂。”

“我来看看,”齐思钧拿过照片,“这是瞿秋白先生的诗,我是江南第一燕,为衔春色上云梢——看来周少将是个很有信心、很有追求的人啊。”

蒲熠星举手提问:“但先生是G党的人啊?”

唐九洲眯了眯眼睛,若有所思:“刚刚周和韬当做密码本的那本书,也不是G党的吧?”

周峻纬微微一笑,并不说话。

“然后我发现了几封信,是他和韬一起拦截电报的事情,我们都知道了,就不说了,”邵明明等了会儿,继续道,“我还发现一个东西。”

他指了指照片,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纸,已经有点模糊了,写着“故人江海别”,落款是“九”,下面还有一行看起来是新写的小字:我好想你。

“故人江海别,几度隔山川—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,”周峻纬叹了口气,小声道,“他叫小九,我已经失去他很久了。”

唐九洲托着下巴,摆出一个听故事的姿势。

“我十三岁的时候遇到他,他比我大两岁,是我的邻居,”周峻纬小声道,“他家是书香世家,他从小就说长大了要和父母一样教书育人。我还记得他家墙上挂着一幅字——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”

“理想主义青年。”蒲熠星小声评价道。

“我们一见如故,每天都一起聊天和读书,”周峻纬叹了口气,“那真是一段非常无忧无虑的时光……直到军阀打到我们城里来。”

“半座城都被点着了,我们在混乱中走散,”他顿了顿,“我后来走了很多地方,再也没有见过他。那首诗是我们当年一起抄的,是他留给我的……唯一的东西。”

他沉默了一会,低下头小声道:“我真的很想他。”

周峻纬作为一个演员,演技和感染力都非常强,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。过了会儿,唐九洲小声说:“妈呀小齐哥都哭了——小齐哥你共情能力也太强了吧。”

“我没哭,”齐思钧抹了一把眼角,挣扎出一个笑来,“就是……哎呀不是,这也太可怜了吧……”

 

唐九洲最后做了总结发言:“所以我们首先来盘一下。周和韬的杀人动机是差不多的,都是拦截电报被暴露,以及不想让甄投降;蒲的杀机在于他妈妈的仇;邵的杀机在于甄想强迫他,但他有自己喜欢的人。”

他说到这里,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。

“然后小齐哥……小齐哥的故事我相信还没完全出来,因为他现在不管是杀人手法还是动机都不是很明显,”唐九洲指着黑板说,“他是一个有理想的革命青年,但是我们现在还缺少他针对甄的证据,下一轮要好好搜一下。”

“再回到死因,我们暂且认为死者是因为枪伤死的,因为就算装了消音枪,枪声也很大,那我们初步判断死者死于七点半到七点五十,”唐九洲继续道,“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,周和韬的嫌疑可能相对弱一点——但是我还发现了一个东西。”

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:“我在死者书房发现的。”

那是一本书,其中一页写着:共同犯罪,指两人以上的共同犯罪行为。

蒲熠星愣了一下,惨叫一声:“不是吧,又来?”

“注意了!这里有一条是说,”唐九洲提高了声音,“在事先无通谋、在犯罪实行过程中也无通谋,故缺乏共犯的主观条件,不构成共同犯罪。”

“也就是说,如果我们要认定共同犯罪,那这两个人必须是商量好的,”邵明明若有所思,继而喜出望外,“那我岂不是没有嫌疑了!”

“也就是说现在有两种可能,”齐思钧接口道,顺着之前共同犯罪的案子往下导,“其中一种,还是普通的单独犯罪,我们要找出真正致死的这个人;另外一种,就是两人合谋杀人,我们只要把两个人中的一个找出来,就算成功?”

节目组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。

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他们是共同犯罪,”周峻纬继续道,“一种可能,是认识的、互为亲友的人,出于同样的目的决定联手杀人;另外一种,就是类似于买凶杀人……”

他卡壳了:“那我们无法排除掉任何人了。”

郭文韬沉默了一会儿:“那我们把这些都先放到一边,直接看杀人手法和杀人事件,谁会用枪,谁在那个时候有时间杀人?”

蒲熠星觉得自己被针对了。

唐九洲想了半天,一拍桌子:“投票吧。”

TBC


我真的很话痨……大家可以一起猜一下凶手!感情线也可以猜一下!我觉得还是很好玩的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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