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子和他的小狐狸。

【全员】挚友(下)

民国本剧本杀。前文:【全员】挚友(上)


09

唐九洲投给了郭文韬。

“他太奇怪了,杀机很明确,枪他也有,说到合谋的话,他的‘挚友’是最多的,”唐九洲自言自语,“而且刚刚他明显在把锅往蒲熠星身上甩,可疑了……哎呀不管了,先投他。”

“好了,”他从投票室出来,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我们二轮搜证吧!”

 

“来来来,先搜身,”唐九洲在门口把他们挡住,“明明先来!”

齐思钧在旁边偷偷笑了一声。

“其他人注意一下,不许笑,尊重一下侦探,”唐九洲咳了一声,“互相自己搜啊,搜仔细一点,不要想糊弄侦探。”

“侦探说的是,”周峻纬笑得不行了,半个人趴在齐思钧身上,顺手搂过他的腰,在他身上摸摸搜搜,“诶我觉得这个长袍其实还挺好看的,我们把它偷回去吧。”

“说什么呢你,”齐思钧笑着打了他一下,“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回头买……”

“找到了!”唐九洲的声音盖过了他们嘀嘀咕咕的交谈,“钥匙!他屋里还有个箱子没打开!”

唐九洲带着众人一溜烟跑去邵戏曲的房间,打开箱子,里面是一封被撕碎了的信,拼起来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“今晚八点”。

“所以他约你今晚八点去他房间,”郭文韬仔细地看了看,“你去了吗?”

邵明明摇了摇头:“这是他的最后通牒——也是我的杀人动机。”

唐九洲抬起头来。

“他已经跟我说好多次了,”邵明明做作地捂住了脸,“我一直找借口推脱,他已经很不耐烦了,跟我说今晚……”

他做作地嘤了一声,唐九洲放下手里的侦探板子抱了抱他。

“所以你就动手杀了他。”蒲熠星冷不丁说,“找到了。”

他从箱子夹层里翻出一小包包好的药,写着“断肠散”。

“药品为紫色粉末,服用后一小时发作,”唐九洲念道,“中毒者肠穿肚烂,口鼻流血而死。”

“哇肠穿肚烂,”蒲熠星啧了一声,“好狠的死法,我喜欢。”

“早知道你就不动手了,”齐思钧飞快地接口道,“是吧阿蒲。”

蒲熠星微微一笑。

“明明是七点送的茶,死者八点的时候就被人发现死了,而且死的时候没有出现症状,”唐九洲分析道,“那么邵的嫌疑相对小一点——不行我们还是再看一下现场吧。”

他俩拉着南北二人一起去了现场,齐思钧想了一下,拉着周峻纬去了郭文韬的房间。

他们到了现场,唐九洲拔掉刀仔细看了一下:“确实是有一颗子弹。”

“那他很有可能是死于枪击……等一下!”邵明明脱口而出,“这是什么?是不是还有一道刀伤?”

“什么?”郭文韬一愣,凑过去仔细一看,果然发现那个伤口附近除了这把刀留下的伤口之外,离的很近的,还有一道很深的刀伤。

“跟这把刀尺寸不吻合,”郭文韬比了一下,“应该是一把更窄的刀——找吧。”

四个人上蹿下跳地开始找刀,唐九洲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:“但是枪伤是最深的,所以他的死因应该还是枪伤吧?”

“对,所以我们待会儿要去找谁那里有枪……我找到了!”邵明明尖叫了一声,唐九洲立刻蹦过来,“什么什么?”

他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刀:“在床底下。”

郭文韬把刀拿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发现刀柄最末端小小地刻着一行字:“赠爱子。”

所有人齐刷刷地回头盯着蒲熠星看。

“是我弄的,”蒲熠星清了清嗓子说,“你们听我解释。”

“嗯哼?”郭文韬趴在桌子上看着他。

“这把刀是他送给我的,说是当年我母亲用的——但是我很恨他,就背着他把刀扔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”蒲熠星把刀放在一边,“我是七点五十到的现场,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。”

“你来干什么?”唐九洲问。

“我来杀他,”他指了指尸体身上的那把刀,“这把刀是我带来的,从厨房拿的。”

“我发现他已经死了,走过去一看,发现他胸口那把刀是我的,”蒲熠星继续道,“如果被人发现,我就说不清了,所以我慌乱间把这把刀拔下藏了起来,换上了我新拿来的那把。”

“但是,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扔掉过你的那把刀吗?”邵明明怀疑地看着他,“如果这把刀是你母亲的,你那么爱他,怎么舍得扔掉她的刀?”

“……可我确实扔了,”蒲熠星哑口无言,“不然我为什么要特意返回来换一把刀,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风险吗?”

“但也有可能你杀了人补了刀以后,回去突然想到那把刀上留着自己的记号,”唐九洲想了想,“于是你必须回去换掉它,否则你会有危险。”

 

10

周齐二人去了韬参谋的房间,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未打卡的密码箱。他们把所有人的生日都试了一遍,周还试了他们来这里的日期、韬第一次遇见蒲的日期,发现都不对。最后齐思钧灵机一动,试了一下0830,打开了。

“哇,可以啊郭文韬,”齐思钧啧啧称奇,“我把他们的生日加在一起,没想到还真是……真是一片真心啊。”

里面有一张老照片,是“天使孤儿院”的门口,几个小朋友的合照,郭文韬手里紧紧拉着一个紫色长发的小女孩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模糊的小字:惊鸿照影。

“你们打开了啊,”郭文韬背着手慢悠悠地晃了过来。

“这是蒲熠星吧?”齐思钧眯着眼睛看了又看,“这么骚的吗?”

“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十岁的时候,遇到了一个小姐姐,”郭文韬无视他的吐槽,“比我大一岁,到我们孤儿院来做义工,断断续续大约有三个月的样子——我很喜欢她。”

“所以你很小的时候就惦记着人家了,”周峻纬心有戚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后来找过吗?”

郭文韬点了点头:“她那之后就再也没来过,我听说是家里出了事情,搬家了。后来我一直在找她,但是一直没找到。”

“因为找错了性别。”齐思钧沉痛地说,郭文韬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。

“后来我见到蒲公子,第一眼就觉得熟悉,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他有一个姐姐,就主动去接近他,和他做朋友,”郭文韬像是个面无表情的背台本机器,“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了一张他小时候和他妈妈的合照。”

“我那时候身体不好,妈妈为了让我少生病,小时候把我当女孩子养,还会带我去做义工什么的,说是攒福报,”蒲熠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头过来,“我确实是对韬参谋一见钟情,但是他背后的这些小心思,我也是确实不知道。”

“也不能说是小心思吧,”齐思钧眼窝子浅,这会儿又被感动得眼圈发红,“他自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,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,无论你是男的还是女的,都一直是你。”

“……听起来确实有些感人哦。”蒲熠星悻悻地摸了摸脑袋。

“是的,他一直是我的信仰,”郭文韬翻着手里的照片说,“小的时候,他跟我说要做一个好人,我就努力做一个好人,帮助更多的人;后来遇到他,他跟我一起看《新青年》,讲《资本论》,那个时候原本迷茫的我,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,像是有人为我拨开迷雾,指引我前行……”

“天哪这也太感人了吧,”邵明明眼泪汪汪,“唐九猪你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觉悟。”

唐九洲委屈巴巴:“剧本没有给我发挥的空间。”

“那阿蒲又是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……”周峻纬冷不丁地问,指了指桌上的那本《赤都心史》。

蒲熠星摊了摊手,指了指在旁边抹泪的齐思钧。

“……靠。”周峻纬发自内心地说。

 

11

“还没搜老齐呢,”周峻纬搂住对方的腰,“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……”

“可以了周峻纬,”唐九洲不忍直视,用侦探板子捂住了脸,“找到了吗?”

“有一把钥匙,”周峻纬从他腰带的褶皱里翻出一枚银色的小钥匙来,“但是锁在哪儿呢……”

他们去了齐思钧房间,在他书柜的最顶端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盒子,那是一副年岁久远的字画,打开来看,里面写着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。

周峻纬一蹦三尺高:“是你?!”

“是的,”齐思钧点了点头,“我的父母都在那场战争中去世了,我被好心人收留,带去了G城……后来我回到M城,我也一直,在找你。”

周峻纬长久地看着他,最后小小地叹了口气,张开手臂抱住了他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 

“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我的天哪……”邵明明捂住嘴感慨,而郭文韬则毫不留情地继续问道,“所以小齐你知道他就是你在找的那个人吗?”

齐思钧抿了抿嘴,不说话。郭文韬继续翻找,在盒子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纸,上面写着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……”,看上去似乎是还没写完。

“这是周少将的字迹,”蒲熠星沉思道,抬眼看了看这两个人,“所以你们?”

周峻纬抿着嘴没说话,齐思钧看了看他俩,轻声道:“这张是我在收拾书房的时候,在垃圾桶里发现的。我认得少将的字,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。”

“所以你认得他,”郭文韬尖锐地反问道,“你知道他是谁——周知道吗?”

周峻纬怔怔地摇了摇头:“我说了,我一直在找他。”

“他不知道,这张纸是我偷偷藏起来的,”齐思钧痛快地说,“我有不得不瞒着他的理由。”

这时,唐九洲的叫声从床底下传来:“我找到了!”

他灰头土脸地爬出来,手里拿着一把枪。

 “你也有?所以现在只有我没枪是吗?”邵明明瞳孔地震,“周和韬本来就配了枪,阿蒲他父亲也给他配了枪他屋里能找到,现在你也有了……你不是个书生吗,拿枪干嘛?”

齐思钧笑而不语。唐九洲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:“小齐哥还有一个密码锁没打开。”

“试试,”蒲熠星灵光一闪,“试试周峻纬的生日!”

 

“开了!”盒子里面交叠放着一大摞信件和电报,蒲熠星翻了翻,啧啧称奇,“可以啊齐思钧。”

“没错,我是一个特工,”齐思钧坐直了身体笑道,“我之前说了,我在G城生活了好多年,也是在那里,我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青年,我们一起组成了青年社,这次来甄府卧底获取情报是我的任务。”

“杀甄也是你的任务吗?”郭文韬冷不丁问道。

“不算,毕竟我是一个情报人员,”齐思钧面不改色,“但是他连投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,我非杀他不可。”

“等等,这里有个东西,”邵明明眼尖地翻出一张字条来,“‘密码本有《在人间》和《赤都心史》两套,互为补充’——”

他尖叫了一声,指着文韬和峻纬:“所以你们!”

周峻纬咳了一声,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“所以你在甄府有内应吗?”唐九洲问。

“内应?没有,”齐思钧回答道,“我们发展情报人员都是单线联系的。韬和周都是我到这儿以后才认出来的,蒲是我们近期新发展的对象,而且周和韬不是我们的人,身份比较复杂,我是不敢轻易策反他们的。”

“所以你是单打独斗,”邵明明反问,“很奇怪啊,他们都是你的挚友。”

“我们互为挚友,”齐思钧一身正气,“我们任意两个人挑出来都可以是挚友,这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
 

12

“集中讨论吧。”唐九洲坐在椅子上,“我们首先从杀人手法上盘一下,死者应该死于枪伤,那么我觉得邵戏曲基本上可以排除。”

“是的,他已经下了毒,没必要再动手,”齐思钧点点头,“而且他没有枪,凶手应该锁定在我们四个有枪的人手里。”

“是的,那么我们来看他的死法,枪击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武器库的爆炸,”唐九洲抵着下巴,“如果联想到之前我们说的‘共同犯罪’,那么我想,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是一个人在外面引起爆炸,另一个人在里面杀人。”

“不错,一个合理的解释是,周和我中的一个人制造了爆炸,蒲齐有一个人在里面杀了人,”郭文韬点了点头,“只有这样,我和周才能有不在场证明,其他人不会把司令的死怀疑道我们身上——毕竟我们的动机太强烈了。”

“没错,要达成这种效果,我们四个人可以有很多种组合,”齐思钧点了点头,“可能是出于共同的志向和牢不可破的感情,”他指了指自己、韬和蒲,“也可能是出于利益合作。”他指了指蒲和周。

“我跟老齐竟然没有牢不可破的感情。”周峻纬捂着脸装模作样地叹气。

“可以了周峻纬,”蒲熠星踢了一下他的凳子,“见好就收啊。”

“我们再看一遍:在事先无通谋、在犯罪实行过程中也无通谋,故缺乏共犯的主观条件,不构成共同犯罪。”邵明明拿着那本书念道,“也就是说,两个人一定是事先知情的互相合作,像小齐哥和峻纬这种有一方不知情的是不算的。”

“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知道?”郭文韬怀疑道。

“我确实不知道,”周峻纬诚恳地说,“我们用证据说话,我屋里没有任何标明我知道这件事的证据。”

他顿了顿,用柔和的眼神看着齐思钧,轻声道:“而且如果我知道,一定舍不得他涉险。”

“你够了周峻纬!”其他人齐声喊道,齐思钧耳朵尖又红了。

“或者不一定要是互相熟悉,”蒲熠星摸了摸下巴,“现在可以知道,我们全都是G党的人,那没有没有可能是统一的安排?”

“还是峻纬那句话,”齐思钧撑着半边脸看他,“用证据说话,如果没有证据,我们只能认为,合作的两个人是相互认识,拟定了这个合作方案的。”

邵明明敲着本子一脸苦相:“这儿就这么点大,我们早就翻了个底朝天了……”

其他人沉默了。过了会儿,唐九洲看着本子吐槽道:“这个甄也太可怜了吧,身边所有人都是叛徒。”

齐思钧伸手敲了他一下:“说什么呢!”

 

“所以现在有这么几种情况,周和蒲,韬和蒲,韬和齐——”唐九洲总结道,“哦还有一种,周和韬合作,给彼此做了不在场证明。”

“还有蒲和齐呢,”邵明明举手提问,“他们不可能吗?”

“武器库的位置、大小,点火和灭火的契机,”郭文韬想了想,“这都是我们军中的机密,他俩刚来不久,又不是军中要员,不太可能知道。”

“是的,那么我们还是回到最初,盘一下大家的时间线,”唐九洲盯着本子看了会儿,“你们的时间线都是一样的,除了有一点,阿蒲说他七点五十的时候去了现场,发现人已经死了,他换了那把留有自己印记的刀。”

“有几个很可疑的点,第一,他为什么要换刀,其实把刀拔掉就可以了,”唐九洲清了清嗓子,“除非他撒谎了,或者他要保护什么人。”

蒲熠星动了动嘴唇:“这也可以理解吧,这里一共就我们几个人,杀人的很有可能是我的挚友或者合作者,我保护他们不正常吗?”

“周峻纬呢?”唐九洲反驳道,“他你也要保护吗?”

“……”蒲熠星沉默了一下,“我知道不是他——七点四十五的时候,我在武器库的人群里看到他了。”

“你看到他了?”邵明明尖叫一声,“那郭文韬呢?”

他沉默了一会:“——他不在。”

唐九洲飞快地转过头看着郭文韬,险些把脖子也扭了:“你去哪儿了?”

“啊?”郭文韬皱紧眉头,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来,“我一直在武器库现场——其他人都可以为我作证的。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看到我。”

“我觉得是这样,”齐思钧想了想说,“文韬和峻纬如果是要自己动手的话,风险也太大了,我还是倾向于我和阿蒲中的一个人动了手,周和韬是共犯。”

“还有把锅往自己头上扣的,”周峻纬停下写字的笔,叹了口气,“还有一点,凶手合作是为了彼此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,那么什么人需要做不在场证明?除了我和文韬,是不是只有阿蒲要长留在这里的人,才需要不在场证明?老齐其实完全可以干一票就走,根本没人找得到他是不是?从这个角度来说,我觉得他的嫌疑是比较小的。”

唐九洲敲了敲桌子:“投票吧。祝我们好运。”

 

13

公布投票结果的时候,邵明明零票,齐思钧两票,周峻纬一票,郭文韬四票,郭文韬被关进了笼子。

“谁投的我?”齐思钧震惊。

“是我。”邵明明弱弱地举手,“说不上来,我就是觉得你好奇怪。”

齐思钧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个打人的动作。

“投我,”郭文韬委屈巴巴地走进笼子,“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。”

“你也有今天。”周峻纬笑着拍了拍手,蒲熠星愤怒地打掉了他的手。

“一共就四种选项,”唐九洲翻了翻他的本子,“周和韬,周和蒲,韬和齐,韬和蒲——实在盘不出来,那投你是有75%的概率的。”

“所以你投给了我,”郭文韬从笼子里探出头来,“还有谁?”

齐思钧和周峻纬一起举手。唐九洲补充道:“侦探有两票。”

“你们啊……”郭文韬叹了口气,“金条又要被凶手拿走了。”

“文韬真的很会撒谎,”齐思钧趴在周峻纬肩膀上叹气道,“你看他现在还在演,他投了你,啊蒲投了我,他俩一定是凶手。”

“好了!”蒲熠星粗暴地打断了他们,“请公布!”

“检举失败,”导演组冷酷地忽视了他们的哀嚎。“真正的凶手就是——”

邵明明惨叫一声,跳起来指着齐思钧:“是不是小齐哥!是不是你跟峻纬!”

齐思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突然弯起眼睛,微微一笑。

“你是叛徒我是什么……”他伸手勾住了周峻纬的肩膀,有点得意地小声唱了一句,“是叛徒的挚友……”

“——齐先生和周少将!”

 

14

“其实关键性证据你们发现了,”齐思钧在一片哀嚎声中趴在周峻纬肩上,有点得意地笑道,“一个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那张‘为天地立心’的纸,一个是我箱子里有封信说,我们新密码本是《在人间》和《赤都心史》这两本。”

唐九洲拖长了调子,发出恍然大悟的“哦——”的一声。

“那其实是一个暗号,”齐思钧解释道,“先拿到《在人间》破译成数字,然后再用《赤都心史》翻译成文字,意思是‘明晚七点半,武器库将炸,留足动手之机,切记’。”

“这谁想得到啊!”郭文韬不满地跳了一下。

“你们没发现那句话没说完吗,”周峻纬笑道,“其实那就是暗示,如果你们拿着密码本对一下,就很容易发现我跟老齐已经搭上线了,虽然我没有认出他来,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的上线,我们要合作一起动手。”

“是的,其实如果你们发现的话,我俩就被锁死了,”齐思钧把那本书合上,“但是我跟峻纬其实也有了三票,如果不是有两个凶手分票了,你们是有可能投对一个的,这样你们就赢了。”

“这也太坏了吧!”唐九洲苦着脸说。

“其实我那把刀是给我洗清嫌疑的,我没有必要自己去换一把刀,”蒲熠星探头出来,“其实比较容易锁定小齐了,不知道你们怎么……”他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。

“明明,”齐思钧探出头来cue流程,“说一下吧,你是怎么怀疑我的?”

“我是最后投票的时候突然想到的,峻纬说他们合作是为了彼此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,那么什么人需要做不在场证明,只有南北周三个人吗?”邵明明小心翼翼地说,“但是回到最开始,小齐哥是来干什么的,他是情报人员,不是来杀人的,对不对?杀人只是一个附加任务,哪怕他杀了人,依然需要留下来继续获取情报——从这个角度来看,小齐哥的动机是非常强烈的,而这种情况下,峻纬替他说话就非常奇怪了,那只有一种可能,人是他们联手杀的。”

“明明真的好心细,”齐思钧用力鼓掌,“了不起,啊蒲是抗推位,除了他,你是唯一一个怀疑我的。”

 

15

“这个剧本也太虐了,”齐思钧走出屋子,把写着“为天地立心”和“故人江海别”的两张纸仔细收好,小声跟周峻纬说,“你看你都不知道是我……”

“我们差点错过了,”周峻纬叹了口气,摸了摸对方泛红的耳尖,“但是没有关系,我们有共同的理想,走在共同的道路上,终有一天会有更加光明和美好的未来。”

齐思钧眼窝子浅,一下子又红了眼圈,点了点头。

周峻纬揽着他的肩膀,在额头吻了一下:“而且我跟周少将不一样——不管你到哪里,不管你是什么样子,我都能一眼认出你来。”

“你看看人家,互相惦记了那么多年,”郭文韬跟在后面,闻声给了蒲熠星充满爱意的一拳,“你是不是完全不记得我了,枉我找你这么多年。”

“轻点轻点,感受到了韬韬的爱,”蒲熠星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,有点心虚,“其实也没关系啊,不管你是什么样子,我都会再次爱上你——而且我们也有共同的理想。”

“当然不一样了,”郭文韬愤愤不平,“我惦记了你快十年,你倒好,忘得一干二净——还让凶手逃脱了。”

“好吧好吧,都是我的错,”蒲熠星伸手搂了搂他的肩膀,“我们下次再挑个好玩点的本子,我也想跟你一起当凶手……”

“你看看人家,”邵明明跟在最后面,敲了一下唐九洲的手背,“我不配拥有惊天动地彻骨铭心的爱情吗?”

“没事没事,我也爱你,咱们不跟他们比啊,”唐九洲把嗓子眼里的那句“是啊”咽下去,“我们下次一定抽个好一点本子。”

END

 

好想看他们玩一个民国本啊……在线做法.gif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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